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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峰巅-攀登K2峰更伟大--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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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峰巅
  许多年前一位登山者曾对我说:“爱上登山是因为爱上了登山的过程,并不仅仅是爱上顶峰。但顶峰却是任何一个登山者都不能拒绝的,因为那里有美景和幻觉,有梦想和眼泪,有人生难求的体验与收获,有男人一辈子渴望的实现与证明。”
  几年后这位优秀的登山家在一场雪崩中遇难。
  因了这句话,每次在登山大本营送登山者上山的时候,我都会长时间地凝视峰巅,想象着每一座山的那个极点处的那片对我而言永远看不见的风景。我想人在追求某个目标时的状态是最有魅力的,而山巅的魅力就在于它永远是一个能唤醒人魅力的目标。
  K2就是这样一个目标。
  在喀喇昆仑巨大的山影里,即使有着数座八千米级高峰比肩相邻,K2仍是无以伦比的。甚至是比它高出一头的珠穆朗玛峰,在职业登山者的登山词典中,也未必能比K2占据更多的溢美之词。
  所以好莱坞的大师们在选择电影题材的时候都照例没有放过K2。是的,用以承载好莱坞式的悲情、爱情和亲 情,哪座山还能比K2更有杀伤力。
  50年里,53名登山者将尸骨融入K2的冰川,把一个惊人的死亡游戏赫然一次次推向高潮。
  在制作本期《K2,野蛮巨峰》的日日夜夜,我始终感觉自己仿佛在接受某种暗示,它让我回忆起很多与山有关的人和事,让我不由自主地去回味那些原本以为久远了的记忆,并因此发现这些记忆从来就不曾远去。
  雪山的烙印从来都是无法修复的。像K2这样野性的山峰,无时无刻不在向登山者散发着魔法般的信息,那其中有盖世的奇景,有死亡的味道,还有人性中永不泯灭的爱与奉献。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也许终其一生也无缘K2,因为要到达那个看得见K2的地方,须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相对于地球上许多交通便利的美景,代价可能是太“昂贵”了。更不用说在冰雪陡壁之上的那片风景,更不是凭着对“峰巅”这样具有诱惑力的字眼的向往就能达成的。
  但我固执地认为K2是一部你不可不读的书,因为在八千米高处的那道壮丽与华美的光线,折射出的绝对不单单是白的雪,蓝的天,飘飞的云和炫目的光。
  相信即使是在远离k2的地方,你也能嗅到顶峰的气息。
  在人类登上K2五十周年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守望K2,守望峰巅。
  
  K2峰攀登大事记
  1902-首次尝试
  1902年,由英国人艾肯斯顿领导的欧洲攀登者组成了6人小队,出征去攀登K2。在季风来临之前,他们穿过了长达67公里的世界第二长冰川——巴尔托洛(Baltoro)。英国人原计划是从南面越过东南山脊直上,但到达K2峰下,他们改变了计划,认为从东北山脊攀登可能会更容易,然而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们只到达了海拔6528米的高度。
  1954年-壮丽而艰辛的首登
  从1902年至1953年期间,先后有意大利、美国等6支登山队从巴基斯坦一侧沿东南山
  脊攀登失败。
  1954年,意大利人重返K2。这次探险确定了双重目标:不仅要登顶K2,更要进行一套完整、系列的地理、地质及博物学等方面的科研工作。
  探险队总指挥德斯尔说,成功惟一途径是要严格遵守攀登计划,并且对攀登队进行军事化管理,每个探险队成员都必须为探险队的整体利益放弃自己的野心。
  6月中旬,冲顶所需要的所有供给都已经运到C4营地,探险队希望在月底之前登顶。但接下来的几周,暴风雪开始在喀喇昆仑山区肆虐,攀登也被迫停滞。直到7月下旬,暴风雪开始有减弱的趋势,天气看起来比较稳定。探险队队长德斯尔决定抓住这时机向上攀登。C5设在了海拔7300米处,7600米处建立了6号营地。有一名队员于7月20日因肺水肿死在C2,减缓了攀登进度。但攀登依旧继续,C8营地设在了8150米处。7月28日,4个人在晚上到达C8。这4个人中有两个第二天登顶成功。上了山脊后,在离顶峰200米的地方,氧气耗尽了。队员们决定无氧攀登,艰苦的努力之后,于下午登上顶峰。这是人类第一次登上了K2的顶峰。
  登顶的两名登顶者日勒?拉切捷夫和阿?康比奥士的名字,直到返回意大利之后探险队才向外界宣布。队长德斯尔说,登顶成功是整个队伍的荣誉,队伍中的每个成员都成功为此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1975年 令人质疑的西北脊
  自从1954年第一次登顶K2后,喀拉昆仑山区已经沉寂多年了,它的难于进入,似乎大大降低了登山者们的兴趣。
  印巴关于克什米尔的紧张状态和中巴边境争端,使得巴基斯坦当局封闭了该区域。这种紧张状态持续着,有时变得缓和,随着时间推移,争端的结果是K2的北边划为中国领土,两个山脊界定了中巴两国的边界。
  1975年,美国人吉姆?温泰克(第一个登顶珠峰的美国人),率领一支登山队准备从西北脊探出一条新路线。但由于克什米尔地区宗派冲突反映到队伍中来,使得队伍在6700米处放弃了计划。在盖仑?罗维克的书中对此事发表了各种各样的争议与猜测,通过报道这些被其它书籍忽略的问题,这本书与先前的同类书籍显得标新立异,并引起后来者的关注。同年,一支强大的波兰登山队(19名成员,看似强大却没有雇用高山协作,只能自己负载)意图从东北山脊攀登。他们沿山脊固定绳索,最终在8000米处建立了6号营地,从营地向上,依靠氧气,西克和霍尼克到8250米处停止,而克罗贝克和罗兹在第二天到达8400米高度,此时氧气耗尽了,只能不情愿地下撤,队伍中的屡有队员生病,也使他们不能再有任何的企图。
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 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究竟涅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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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高度的含义
  从1953年起的50年里,共有1600多人登顶珠穆朗玛峰。
  2003年,有262名登山者争先恐后地登上了这座世界最高峰的制高点。2008年,中国人计划持奥林匹克火炬攀过珠峰顶端,再取道奔赴北京。
  与珠峰相比,在过去50年里,仅196位登山者登上K2峰顶。今年夏天,由55人组成的六个探险队尝试登顶。这六个探险队分别是哈萨克队、罗马尼亚队、西班牙队、瑞士队、捷克共和国队,再加上一个国际团队。他们聚集在K2南麓,其中有很多人是世界级的最具实力的登山专家,但结果是无一人成功登顶。
  从统计值上说,这是第二个无人登顶年,至少以珠峰的成功水平为标准,好像可以证实K2的境界仅是一个次等的巨人。但是在那些攻克过世界级难度山峰的专业登山者眼中,事情有点儿不同。
  “K2的困难首先在于它地理位置的偏僻。巴基斯坦居民从来都不曾称呼过这座山峰。只有山上裸露的白骨有名字。” 1959年,意大利阿尔卑斯登山家福斯克?马瑞纳在他的著作《喀喇昆仑:加舒布鲁姆IV峰》这样写道。“这里的岩石、冰川、暴风、深渊,使人望而却步。”
  仅有两条路线可以到达K2。北部路线跨越中国和巴基斯坦边境,你必须首先乘飞机到伊斯兰堡,再向东北乘车500英里到达位于中国新疆的喀什米尔,然后乘坐吉普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部边缘,再换乘骆驼或篷车穿越那凹凸不平的荒芜的克勒青河谷。从那条“容易到达”的南部线路出发,则需要穿过40英里几乎无路可循的“道路”到达巴基斯坦北部的奥斯腾冰川。
  K2的偏僻还有其他原因。它比珠峰高出八个纬度,气候异常恶劣。“那里非常寒冷,暴风呼啸着从山上吹下,”英国登山者吉姆?卡伦是在一本关于K2历史纪实的书——《残酷暴峰的故事》作者,他说:“K2完全不同于珠峰,几乎从来都不可能有一个晴朗的星期让你去攀登顶峰。”
  此外,珠峰有许多值得炫耀之处,它拥有一条建设完善的永久性的引导帮助系统,有夏尔巴人支起的帐篷、固定绳索,以及向高处营帐运送的氧气设备。而K2几乎没有在较高海拔处帮忙的杂务工人和商业性的服务公司。一部分原因是它的与世隔绝,另一方面经验证明要作K2的向导,就像给灾难发请帖一样。
  这个观点在今年7月再次被证实。一位德国登山者刚要攀向山顶时,脚下打滑,坠落下山崖。他是瑞士向导卡里?库布勒所带领的十个登山客之一,这位经验丰富的瑞士向导曾两次登顶珠峰。Grohs成为第53位丧生于K2的登山者。
  一份发表于《美国高山之旅》(the American Alpine Journal)的关于高海拔登山者死亡事件的2000年研究显示,1978年至1999年间登顶珠峰的登山者死亡率为二十九分之一,而攀登K2山峰的登山队员的死亡率则为七分之一。“这是些残酷的数字,” 参与2000年研究编写的作者,华盛顿大学的生物学教授雷蒙德?霍尼说,“它就要接近俄罗斯轮盘游戏了。”当你对比发生在没有使用氧气的登山者身上的登顶灾难时,数字会变得更加恐惧:珠峰事故率为十二分之一,而K2将近五分之一。
  后面的数字更令人毛骨悚然:对于专业登山者,K2的死亡率甚至要高出珠峰两倍。“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考虑一下这个差距,从珠峰大本营出发,你可以走四个小时的路程到达有人居住的村落,可以悠闲地在尽管稀疏的草地上小憩,可以与同伴喝啤酒。K2则茕茕孑立,亲近它异常困难。大本营更像是月球,人烟稀少。这座高山看上去坚不可摧,没有捷径可走。当你第一眼看到它时,所有的这一切撞击着你。它好像著名的爱德华蒙克笔下的表现派画卷。你知道他的代表作《呐喊》吗?当然,除此知道外,也许你正在声嘶力竭地呐喊,如同画中人,那一声发自内心的疯狂呼喊穿过了整个宇宙。”
  魔鬼台阶
  对于登山者来说,从绳结打在世界上最雄伟最富有挑战性的康考迪亚(Concordia)冰川的那一刻起,他们实实在在产生了焦虑。巨大的冰层中心距大本营仅6米,巴尔托罗冰川和戈德温?奥斯汀冰川在那里融合。康考迪亚被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环绕着——布洛阿特峰, 加舒布鲁姆峰I,II,III——世界前十五高峰中的四座,平均高度达8030米;东部,沟壑蜿蜒的拉达克(Ladakh)耸立在Siachen冰河上,前方是印度和巴基斯坦就边界问题屡屡发生冲突的最前线。如果天气晴朗,登山者可以一眼就从北面看到巍峨耸立在天际的巨人般的K2。
  喀喇昆仑山脉仅有少数极度险峻的山峰,它们的山形比K2更具专业性挑战,最著名的加舒布鲁姆峰IV (7932米)就位于喀喇昆仑山脉中心。然而,除了这些,K2凭借极度海拔跻身于艰巨山形范围之内,其中最受欢迎的应该是阿布鲁奇(Abruzzi)山脉,几乎没有否定它的余地。东南部有一座陡峭支脉是1909年被来自意大利萨伏伊的卢吉?阿曼多和当地人达克勘探出来。这座支脉具有3355多米的垂直攀登线,大约比南坳的倾斜度多出20度。
  1954年起,196名登山者完成了K2登顶。144名是通过Abruzzi山脉到达。从1938年起, 有53人失踪在山中,36人丧生在山脊中的某些地方。
  这道山脉起于低矮的支脉延伸而来的一系列高耸的山峰,止于100英尺高的垂直缝隙,被称之为House’s Chimney ,它得名于Bill House,一个1938年首次攀登K2的美国人。在海拔6710米高处,倾斜度达到了5.6 rock——这条路线是最具挑战性的。
  这座黑色金字塔上的狭孔上,大约7473米处是臭名昭著的极不稳定的三角形冰岩层。在金字塔结构的顶点,那条路线直通位于大约7930米处的宽敞开阔的谷肩,到达坐落在那儿的第四号营地和突击营地。
  从山峰的谷肩算起,峰顶的垂直高度为686米,但是要到达那儿,需要成功地涉过一条宽阔的峡谷,那里常年积存着没膝深雪;还需要保证能够横切过技术难度较高的瓶颈——30米涂有冰釉的峡谷,危险系数高达50多;然后再攀过暴露在外的横Z形路线,从此处直降2989米就可以到达著名的戈德温?奥斯汀冰川。至少有20人丧生在此。
  最后一关,峰顶笼罩着皑皑白雪,宽阔而险峻,足以要你的命。1995年,精通冰雪技术的艾丽森?哈格雷和她的同伴之死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世界上最让人恐惧的“魔鬼台阶”。
  壮丽与华美
  在世界上8,000千米高的颠峰中,k2以最困难最危险而闻名,这座山通过施加给登山者超乎寻常的压力来显示它的与众不同。对此没有人能够比威克?怀尔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他的经历几乎要了他的命。1978年9月6日下午,他终于完成登顶,当夜幕降临时,他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被困在山顶,没有帐篷,没有睡袋,这迫使他忍受速度为每小时50里的暴风和骤降至零下25度的气温,那真是独自露营的最高点了。
  “那是我登山生涯中唯一一次我真的感觉自己无计可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20年来k2是我全心关注的梦想,这些梦想从来没有消失过,那就是k2的力量与壮丽。”他从山上下来后患了胸膜炎,回家之后不得不做了一片肺叶的外科切除。
  这种壮丽有着不可思议的表现方式,在他登顶前几周,他和罗斯克雷一起爬到了位于东北山脊边峰的3号营地,那时他注意到了布罗肯奇景(Specter of Brocken)——一束很少见的光,在这种光中,登山者的侧影被放大并投影到了一片云中间,有时会被双重的彩虹环绕,那是两个美丽的光环,一个套着另一个。他说:“那是我40年登山岁月中唯一一次观察那样的美景。”
  在同样一条山脊上,有一天下午,他俩发现他们被一群随气流飞来的橙黑相间的蝴蝶包围了。“到处都是蝴蝶,世界突然变成了美丽的橙色的飘动的斑斓美景。”
  这些时刻可以出现在任何一座高山上。但随着商业化向顶峰的蔓延,这样的经历变得越来越难的一见了。K2对这样瞬间即逝的偶遇的妥协倾向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比起珠峰来它能够吸引另一类型的登山者,要攀登k2的登山者不仅需要高超的技能,并且要有一种深藏于心的登上山的渴望。
  没有人比查雷?豪斯顿博士对这些因素的综合论述更为雄辩。他领导了美国最早两次进军K2的攀登活动。1953年的一天早晨,这是他们第二次试图登顶K2,在Abruzzi山脊7320米处,他从宿营帐篷向外张望。
  “那大概是日出时分,空气中弥漫着冰晶屑,那不是雪;很微小,微小的冰晶,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如彩虹般炫目多彩。在墨蓝的夜空中,大量的冰晶发出淡淡的荧光,他们如此柔美,让人永生难忘。”
  这话出自一位在K2上忍受了最为恐怖的困难的人之口,他在1953年所经历的苦难比起其他的经历都别有意义,那意味着他输得有尊严————
  悲情颠峰
  查雷?豪斯顿博士是登山者圈中的传奇人物。他是一位曾在哈佛和哥伦比亚大学受过教育的内科医生,1934年,他参加了首次攀登阿拉斯加山峰的活动;1938年,领导Abruzzi山脉的侦察队;1950年,作为首个进入尼泊尔昆布峡谷的西方人。同时他也是探索珠峰南侧登山路线的先锋。
  1953年夏天,40岁的查雷和他的老朋友鲍勃召集了一支非常专业的队伍准备发起美国人对K2的第三次进攻。鲍勃是一位42岁的英语教师,1938年曾是查雷的队友,并曾在二战中开发了很多第十登山师的战备。查雷解释说:“我们凭直觉挑选了这支探险队,而没有选择那些人们认为我们会优先考虑的大牌名人。我们是一支有共同理想的队伍,愿意分担一切,或者我可以这样说,我们的队伍不夸大个人能力。”
  这支队伍由8个人组成。除了他俩之外,还有27岁的乔治?比尔,康奈尔大学理论物理学家,推掉了好几次首次去秘鲁登山的机会。28岁的鲍勃?格里格,一位在亚斯本做滑雪教师的哲学家,他曾完成英国哥伦比亚境内Devild’s Thumb的首次攀登。格里格的朋友迪?莫勒纳,是一位34岁来自西雅图的风景画家和地质学家,他曾经登顶阿拉斯加的St—Elias山。26岁的化学工程师皮特,曾成功地探险Yukan河。 托尼是一位27岁的英国陆军上尉,1951年随一只挪威探险队登上了巴基斯坦的Tidrich Mir山。最后是来自爱阿华州27岁的攀岩者吉基,他曾参与过阿拉斯加的冰河探险。
  五月底,他们到达了巴基斯坦,正赶上得知藤辛?诺尔盖和埃德蒙德?希拉里登顶珠峰的消息,他们花了两个月时间将器械运到K2大本营。但是8月初,他们在攀登到Abruzzi山脊大约7625米高处时,被一场严重的暴风雪阻止。9天后,队员们终于可以爬出帐篷,查雷吉基豪斯顿出来时,面朝下跌倒了,失去了知觉。豪斯顿为他做了检查,发现他得了血栓静脉炎,腿部静脉的血液形成了凝块,如果这些凝块破裂并流至肺部,会引起肺部栓塞。在海拔7625米高度。情况非常危险,这实际上意味着被判死刑。
  “没希望了,” 豪斯顿回忆说,“我们当然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们从来没这样想过。”
  所有登上顶峰的念头都被抛在脑后。最后他们想沿登山的原路将吉基送下山去,但他们意识到整座斜坡可能会发生雪崩,因此放弃了这个方案。和格里格和皮特打算沿着东南岩石密布的山脊将吉基送下去。豪斯顿建议其他队员下山,他和吉基呆在一起,如果天气好转,他们再返回山下。但最终队员们没有做任何选择。那天晚上,豪斯顿检查出两块血凝块已进入吉基的肺部。第二天,暴风雪依旧肆虐,他们用一顶帐篷把吉基层层包裹起来,如同木乃伊,他们竭尽全力设计出当时环境中的最佳护送方式。
  下午2点左右,他们将受伤的队员缓慢移动到不足137米高的一块冰封的突出的扁平岩石上,为了到达这里,他们不得不将吉基拉过一条陡峭的峡谷,在这条峡谷下方,冰几乎覆盖了所有通往冰河的道路。皮特在吉基上方,将自己固定在一条斜坡上,他用破冰斧砸开岩石表面的积雪里,然后用绳子挽牢吉基,系着吉基的绳子绕在皮特破冰斧的柄上,绳子从背后绕过吉基臀部,穿过他的右手。
  他们计划将吉基摆过那条峡谷。行动之前,格里格差点被卷进几分钟前的一场小型雪崩中,他解开了和莫勒纳连接的绳子,攀到那块岩石上稍作休息。莫勒纳则始终防备着,努力使自己通过一条松松的绳索保持与吉基的连接。
  在莫勒纳与吉基连成一体的几分钟后,同样站在吉基上方的乔治失去了平衡,从斜坡上滑了下去。摔倒时他抓了托尼的脚一下,托尼跌下去的同时,直接牵动了连着豪斯顿和鲍勃的绳子,把他们从原来的位置上拉开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这四个连在一起的人的下滑——除了那条连着莫勒纳与吉基的绳子,托尼在下滑的时候迅速抓住了它。莫勒纳滑下去了,现在五个人急速下滑直到拉紧了吉基——吉基和皮特之间有一条单独的绳子连接着。
  皮特把破冰斧斜砸进冰层支撑因为他们的下滑而带来的冲击,绳子变细了,像钢丝一样被拉得紧紧的。因为接下来五分钟,他要保证6个人不从山脊上滑下去。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异常困难的,但是在那样一个人们几乎无法思考的海拔高度,这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此举被称为登山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用破冰斧挽住绳索的范例。“如果皮特没有抓住斧柄,那大概就只有鲍勃可以幸存了。” 莫勒纳说。
  当他们到达一个落脚点时,乔治正躺在一个危险的接近陡坡的地方,莫勒纳的大腿受伤流血了,豪斯顿蜷缩着躺在深渊的边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其余的队员努力使他们恢复过来,鲍勃独自来到豪斯顿身边,豪斯顿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 豪斯顿问,“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很明显,受到重创的队伍无法把他们的领队拉上陡峭的山岩。为了尽最后一次努力使豪斯顿清醒过来,并让他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鲍勃挽住了老朋友的肩膀,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朵卡丝和帕妮(豪斯顿的妻子和女儿),你就马上从这儿站起来!” 豪斯顿挣扎着站了起来。
  现在必须把伤员送到隐蔽而安全的地方。吉基由那两把斧子支撑着,安全地停留在峡谷中,其他队员转移到一片布满岩石的肋拱形山坡的另一边,在那里搭起了帐篷。豪斯顿、乔治、皮特和莫勒纳被挪到了里面,其余三个人返回峡谷去找吉基。当他们到达时,破冰斧不见了,吉基也失踪了,看起来像是一场雪崩冲进这条峡谷带走了他。鲍勃后来描述说:“就像是上帝之手带走了他。”
  经过了一个恐怖之夜,第二天早上,队员们发现他们正沿着一条缠结着被撕裂的绳子和破碎的睡袋的路向下爬着。豪斯顿首先认出了绳子:“很显然,我们正在沿着吉基被卷走的路线向下爬,我们正在沿着吉基的血前进,”他回忆说,“血,到处都是血……我们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四天以后,七个幸存者在大本营碰面,他们无法相信自己活着,朋友却已长眠于雪山之中。每个人都有些震惊,有些发愣地站在那里,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搬运器械的工人们在距离冰河61米高的一块石头上,选了一个醒目位置垒起了一座圆锥形的石碓献给吉基,直到今天,这个石碓仍然立在那里。
  伟大的失败
  在结束死亡之旅的那天下午,我爬到吉基的纪念碑那里,那儿有一大片赭色的岩石,现在,这片岩石被刻有悼文的盘子和长柄锅盖装饰着,那是献给长眠在这里的男女登山队员的。我看到一队巴基斯坦向导在下面,他们正在搬运1997年死于雪崩的六个日本籍登山者的尸体。像杜利?伍夫一样,他们的尸体最近被人从冰河中发现。向导们把尸体堆叠在一起,用塑料包裹好,然后在上面放上冰块保持低温。直到找到可以用于火葬的木料,他们才能够被运回大本营。凛冽的山风刮起来了,盘子和锅盖敲打着岩石,敲出令人忧伤而超脱俗世的调子。
  在那一刻,将K2喻为屠宰场一点也不夸张——一个注定与死亡相联系的地带。几个月后,当我返回家乡第一次遇到查雷?豪斯顿博士,我才认识到K2还蕴涵其他一些韵味——一种展现在登山运动之外的别样魅力。
  今年夏天是吉基遇难50周年纪念。2000年乔治去世之后,其余6位队友仍然召集联欢,正是在K2上的团结精神把他们又紧紧联系在一起。豪斯顿这位八月即将步入九十高龄的老人坚持说:“我们并不是什么英雄,我们所作的是一项不得不作的工作,我们不会去计算如果我们死了,将会有多少人被K2吞噬生命,因为我们相信自己会活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肯接受人们称我们为英雄的原因,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
  他的理性态度令人钦佩,但他的这种态度却无法评判他与他的队员们的行为。事实上,吉基死亡的命运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他们可以完全放弃对他的救助。他们的这种无私精神在他们自己眼中也许根本不值一提,更谈不上英雄行为,但从某种意义上更说明了没有什么比这更显英雄本色。
  一位研究K2的史学家吉姆?卡伦说:“查雷和他的登山队回国后的第二年,意大利人终于胜利到达顶峰,但在所有登山队伍中,查雷的队伍是其中最优秀的一支,但不幸的是,世界已翻过了这一页。”
  但1953年发生在K2上的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现在已成为登山活动中的轶闻之一,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攀登史上,没有比这更令人深思的了。
  “这轶闻使我们明白K2远比珠峰更雄壮。这不仅仅是因为技术层面上的困难,也不仅因为K2呈现给攀登者们抒情诗般的幻境,而是通过豪斯顿和他的队员们的行动,K2向人们诉说一个更有意义的故事。“我钦佩那些1954年首次登上K2的意大利人,但我更加敬佩1953年没有登上峰顶的美国人,他们是高尚而伟大的人,他们是以一种你所能想象得到的最优雅的方式失败的,他们带给我们的是伴随我们一生的启示。” 吉姆?卡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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