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国――朝鲜见闻录（完整修正版）

乡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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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FT新闻网3月7日报道，在开城工业园区崭新的工厂里，朝鲜女工们正在缝制华丽的衣裙和时尚的软底运动鞋。开城工业园是一个朝韩经济合作实验项目，地处两国的非军事区的边缘。

与此同时，在此运营的11家韩国公司的经理们对这里的优势赞不绝口。

“在我们的国内市场，鞋类制造业规模较小而且正逐渐衰落，所以我们在考虑向东南亚转移，” Samduk Trading首席执行官Bun Chang-sop表示，“不过，朝鲜工人技术娴熟，所以我们转而移居此地。” Samduk Trading是一家韩国制鞋商，雇有1500名朝鲜员工。

在开城，每月57.50美元的工资（支付给朝鲜政府）仅是韩国国内工资的一小部分，对于那些竞争力遭到全球化侵蚀的韩国公司而言，这显然具有巨大的诱惑。

但对韩国而言，更为重要的是，业已周岁的开城开发项目是一条为了希望而开设的生产线。

一部华丽绚烂的宣传片，将这个发展迅速、除了劳动力以外一切都由韩方供应的地区吹捧为“一块充满希望的土地，一块充满新机遇的土地”，在这里，“冲突正在化解，和谐已在营造。”

正如开城工业园管委会主席Kim Dong-gun本周向第一批获准参观此地的外国记者表示：“朝鲜和韩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将趋于缓和，这将被视为一条通往统一的途径。”不过，Kim Dong-gun承认：“我们面前仍存在一些挑战。”

的确，对于这个被奉为朝韩合作标志的区域而言，南北双方在此并没有过多交流。

韩国可能在用数百万美元的投资来赌博，但金正日(Kim Jong-il)政权允许6000名臣民与500名“帝国主义走狗”进行日常接触，却是在冒意识形态被污染的风险。

因此，资本主义的韩国人和共产主义的朝鲜人要分开吃午饭，而当朝鲜人每晚经过军事检查站回家时，韩国人则自己到一个船运集装箱里的卡拉OK房唱歌——这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来源。

在园区之外，用塑料布糊着窗户、房顶铺满稻草的朝鲜房屋摇摇欲坠，与园区内光彩熠熠的崭新楼房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就像个检疫站，” 智囊机构国际危机集团(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朝鲜事务分析师彼得?贝克(Peter Beck)表示，“朝鲜确实试图限制（意识形态）‘污染’，但另一方面，它又空前地让这么多朝鲜人与韩国人进行日常接触。”

尽管存在着限制，但数千名朝鲜人正感受着边界以南的生活方式。在这块被隔离的地区，大楼里安装着LG空调，吹来阵阵凉风；入驻于此的韩国伍里银行(Woori Bank)将韩元兑换成美元，而全家便利店(Family Mart)则销售着带有华丽韩国包装的糖果香烟。

还有其它表明变化的迹象。朝鲜每幢大楼里悬挂的金日成(Kim Il-sung)和金正日肖像在这里并没有出现，工人们也没有佩戴“永远的主席”（金日成）的徽章——而在该地区以外，每个朝鲜人的胸前都佩戴着这种徽章。

最近数月造访过开城的外交官员和商人表示，他们对这一园区及其对朝鲜半岛未来的意义印象深刻，不过他们声音中透露出对该地区劳工标准的担忧。

倡导设立开城工业园的韩国现代峨山公司(Hyundai Asan)承认，他们不清楚朝鲜工人能从57.50美元的月薪中拿到多少。“没人知道，”该公司高级管理人员Byun Ha-jung表示。“我们当然关心，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贫困的朝鲜有出口劳工的历史传统。现在就有许多朝鲜人在斯洛伐克、西伯利亚及迪拜等地工作，他们的工资都是当地直接付给朝鲜政府。

最近去过开城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欧洲人说道：“朝鲜把自己的人民当作廉价劳动力出售，这是他们政府的收入来源。”他补充道，开城项目不能视为朝鲜进行经济改革的证据。他表示：“两三个开城这样的项目可能有所贡献，可它们并不能替代真正的经济改革。”

然而，朝鲜显然对这一地区寄予了厚望。到2012年，当该地区完全开发时，其占地面积有望达到6600公顷，在此工作的朝鲜人有望达到70万。

“该项目的试点阶段已完成70%，我们目前正生产服装、手表和汽车零部件，” 在本周的一次英语幻灯片演示会上，工业区管委会朝鲜官员Kim Hui-jong表示。“我们比较倾向引进基建、轻工业和高科技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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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浑春的圈河口岸一过朝鲜，一位同车的朝鲜族同胞就告诉我，你看地里的庄稼就知道来到朝鲜了。的确，朝鲜的地里的庄稼只有中国这边的一半高。同车的那位朝族同胞说，这庄稼完了，根本没有棒子，在中国连牲口都不吃。从口岸开始就有脏希希的小孩问我们要人民币。而我们来之前，导游告诉我们不能给他们东西。我们的手机和一切杂志、书都不能带进朝鲜，不然要被没收。

    在口岸最现眼处有一个大标语。朝族同胞告诉上面写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太阳是金正日将军”。后来我们去的所有地方都有这个大标语。据我们了解，朝鲜平均的工资水平是每月一百朝圆，相当于我们的四元多。在罗津先锋地区，由于是开发区，比别的地区多十倍，有二千多块朝圆。

    从口岸到市区有四十多公里，我们坐车走了二个多小时。路上看到的农民惨不忍睹。没有汽车，有几辆都是五十年代的苏联货，有人说那车叫“嘎斯”，以前中国也有。牛拉车的车轮还是铁轮，就是铁圈包木头的。没有橡胶轮。我们的吃饭的地方都是外国人开的，里面的东西都是中国货，但比中国贵一倍。城市里没有商店，看不到医院。路上的行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个子很矮。看不到一米七以上的。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基本上没有胸部曲线。我记得有一个烟摊卖烟，只有三包，还是不同牌子的。甚至有专门卖钉子的摊，三小堆，而且还锈了。小偷很多，朝鲜的导游都让我们小心点。

    街上的一大特色是军人很多，我想在我看到的人中占十分之一。最漂亮的地方是金日成参观过的地方，有一个农民和渔民的家，装修得很好。里面什么电器都有，还坐着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孩子，但目光呆滞，不敢和我们说话，我想他们不会住这里，是一个道具而已。我专门想打开冰箱，但打不开。也是摆样子的。城市里的大楼用中国人的说法都是“豆腐渣”，不用水泥，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用砖一块块地建到六七层高。从外表用肉眼就可以看到歪歪斜斜的。不知怎么有人敢住进去。最有意思的是看了当地学生的一场演出，专门为中国旅游者表演，朝鲜特色的夸张表情就不用说了，最好笑的是有一首合唱叫“全世界羡慕我们”。台下的中国人都笑了起来。看到这些，我想起了我们二十多年前的生活状态，很可怕。中国人不应该忘记这些，中国人都应该去北朝鲜看看。一是忆苦思甜，二是奋发图强，三是受活生生的改革开放教育。小平同志的伟大在这里可以体会得更深。二十年改革开放的成就也更能体会。
　　
    在延边有一家北朝鲜开的饭店，名字好象叫牡丹峰，记不太清楚了。里面所有的人都是北朝鲜的人。服务小姐很漂亮，发育的很好，一点没有饥饿的样子。据当地人说，他们都是人民军的情报人员，从金日成大学毕业的，素质很高。我接触了一些延边和浑春的中国政府官员，他们说前几年，朝鲜对跑到中国来的人很严厉，他们亲眼看到人民军把大人小孩用铁丝穿过锁骨，一串串地拉到树林里枪决。因为延边很多地方与朝鲜仅隔一条图门江，这条江我看过，最窄的地方几十米。冬天结冰，几分钟就过来了。这两年朝鲜的政策好一些，不会处决偷渡者了。但可能回去后还会有处罚。与中国接壤的朝鲜地区都是山区，没有多少人。而且，朝鲜人要出趟门很不容易，离开几十里去探访亲戚都要严格审批。因此，能跑到中国来的只能是朝鲜边民。延边当地官员和我接触的老百姓都说跑来的人没有传的那么多。

    罗津港是朝鲜北部的一个中等港口，里面没有多少船。拉的货基本上都是中国延边地区的进出口货物。因此进入朝鲜境内看到的车基本上都是中国的货车。
　　
    朝鲜人很重面子。朝鲜导游告诉我们只能在指定的地方拍照。如自然风景、金日成纪念碑等。很差的泥路，也有很多工人用小石头排在路边，刷上石灰作装饰。

    朝鲜也有电视，只有一个台，每天播两个小时。内容可想而知。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日籍朝鲜人开的。里面有自来水，但很黄，无法洗脸刷牙。另有一个大铁桶装水，沉淀后勉强可用。里面有热水器，但基本上都是坏的。我们找服务员，服务员说：这是中国货，又是你们中国人用的，我们无法修。说得我们哑口无言。房间里有电视，但没有天线接口，纯粹是摆设。

    进出朝鲜的口岸，人民军战士查得很仔细，有时要搜身。
　　
    朝鲜的普通老百姓很纯朴，很友善。这是我的又一大感受。我在罗津的海边浴场旁边看到一些朝鲜的渔民。很瘦，但潜入几米深的海底捉海胆，很危险。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很高兴地用他们冒生命危险捞的海胆送给我。在街上，在朝鲜导游不注意的时候给小孩一块糖，会得到小孩们兴奋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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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的朝族同胞其实对朝鲜的情况很关心，但也没办法。我在珲春和一位朝鲜族的官员交谈时，他说你去到那边不要给东西，有可能惹麻烦。但同时说，那边真惨，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个人能救得了他们吗？神情很凝重。我们同车的旅行团团友， 一个女孩子，最后哭出来了。
　　
    在去朝鲜的那一天，看到很多朝鲜农民和军人在路边割草，我们问朝鲜导游，他说劳动党正在搞一个割草运动，将草割下来堆起来，盖上土积肥。不知道有没有用。希望能对提高粮食产量有帮助。回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这就是我小时候看到的“摘苹果的时候”的朝鲜吗？这就是我念大学从朝鲜画报上看到的朝鲜吗？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这个国家到底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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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来，北朝鲜政府一直宣称北朝鲜是地上的人间天堂。可是苏联瓦解后，失去援助的北朝鲜陷入了饥饿的困境，目前人民的口粮供应每天只有二两左右的玉米，还不能按时供应。现在北朝鲜饿死的人数按国家的人口比例计算恐怕比中国自然灾害时还要多。下面让我们从几个侧面看看今日的北朝鲜现状。
　　
彻底的造神运动

    中国在文革时，毛泽东也搞过造神运动，但毛泽东的造神运动比起金日成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毛泽东的革命经历基本上是确有其事，井岗山、延安等革命圣地也并非伪造。而金日成却是肆无忌惮地篡改历史，金日成的革命经历、革命圣地基本全是无中生有捏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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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于崩溃的经济

    外部无法确切了解北朝鲜的经济状况，因为北朝鲜政府每年只是公布今年的经济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多少，完全没有具体的数字。偶尔也对外发表一些经济数字，比如1991年北朝鲜的政府官员对外国新闻媒介称北朝鲜的人均产值为2460美元，但不论从那方面看北朝鲜也不像有人均产值2500美元的经济规模。 　　
    1950年代，朝鲜从苏联和中国获得大量经济援助，工业化方面取得了相当的进展。1956年苏联的赫鲁晓夫上台后，对朝鲜的经济援助激减，于是金日成更加重视中国的援助。为了取悦毛泽东，金日成紧紧追随中国的政治、经济运动。中国搞大跃进运动，朝鲜也跟着搞类似的千里马运动；中国搞人民公社，朝鲜就跟着搞类似的协同农场，中国搞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朝鲜也搞工业学大安，农业学青山里。1960年代中苏争论时，朝鲜基本支持中国的立场，1964年中印边界冲突时，朝鲜声明支持中国。

    可是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中国的红卫兵开始张贴批判金日成的大字报，称金日成是资本主义，扬言要逮捕金日成。朝鲜的中央通讯社也开始批评中国，中朝关系开始冷却，中国对朝鲜的援助也随之减少。于是朝鲜开始了独立自主运动，重点是兴建一支独立的强大军队和独立自主的军事工业。北朝鲜人口不过2200万，却建起了一只110万人的军队，巨大的军事支出成了北朝鲜经济发展的严重障碍。
　　
    19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后，朝鲜开始批判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中朝关系渐渐恶化，朝鲜转而奉行对中苏等距离外交的政策。苏联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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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后，朝鲜经济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进入1990年代以来，由于没有了苏联的援助，朝鲜经济开始年年出现负增长。据各种消息来源推测，目前朝鲜的工厂开工率还不到40％，农业更是年年歉收，经济已濒临崩溃。
　　
物质极度匮乏的人民生活

  1950、60年代，北朝鲜的人民生活还可以。1960年代初，中国的自然灾害时期，不少在中国的朝鲜族人纷纷移居北朝鲜。进入1980年代后，由于和中苏两国的关系都不太好，朝鲜进入了自力更生时代。此后，北朝鲜的人民生活水平日益下降，生活物质日益缺乏。人民生活水平主要以衣、食、住、行、工作、娱乐来衡量，以下我们就来看一下目前（2005年）北朝鲜人民的衣食住行情况。

　　
衣——在北朝鲜衣服是实行配给制，工人一年发两套工作服，一般干部、技术人员每三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级干部两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小学校的学生大约每隔二年，在金日成生日那天赠送一套校服。由于中小学生发育较快，隔两年发一套的校服很快就变得太小，家长们不得不在裤子、袖子上接一块布来加长。在朝鲜买衣服、布都要凭工业品购物券，当然黑市也可以买到不要购物券的衣服，不过价格很高。鞋由于国家不免费提供，成了朝鲜人在衣着方面最大的问题。每人每年发一双鞋的购物券，但由于鞋的质量太差，两、三个月就穿破了，没有办法只好去黑市上买高价鞋。当然干部以及干部的子女们可以穿到较好的鞋，所以在北朝鲜只要看看人们脚上穿的鞋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其身分。